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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言

  十九到二十世紀前半的世界近代、現代歷史,東亞地區由原先的西風東漸變成西力東侵,各國被迫因應,不得不調適而劇烈震盪。關於這段近代史的論述,當前東亞各國的態度,顯露在教科書之上,諸如日本國在「ペリ-來航と開國」、「尊王攘夷運動の展開」這兩段,描述培理叩關、開港通商與不平等條約;中國及臺灣的中學教育從鴉片戰爭與南京條約開始,頗有歐美各國的侵略,造成簽訂條約,使得國家主權受損的意味。另一方面,站在歐美的視角,認為政府高層不置可否,本土人民不甚理會,僅有經營遠東事業的人們,涉獵其間才會關切東亞事務,認為歐美各國只是保護國民的利益,並非有意侵略的捍衛行為,迴護不尊重異民族、異文化的行徑。甚至還出現歐美各國介入,反倒變相保護中國東南地區的海洋次傳統,使之不至於受到大陸重農傳統的壓迫而不輟之論調。兩方相違的論述,明明指陳著同樣的人、事、物,卻植基於不同概念,各擁立場的檢討彼此。

  從國際海洋貿易的角度出發,東亞世界的中國多有自給自足的想法,認為天朝對舶來品需求不高,因此國際貿易乃是朝貢體制的傳統,是對於週遭民族的恩惠,協定是上對下的關係;反觀歐洲世界是各國平起平坐,貿易也要對等關係進行,因此協定是平行的關係。不同概念勢必造成摩擦,而頻繁地交流持續下去的衝突,終究會有爆發的時刻,遂有東亞各國所謂「不平等條約」的結果;兩方究竟孰是孰非,恐怕沒有絕對正確的答案,只有兩方衝突之後,東亞各國屈於歐洲世界的局勢。本文無意陷入二元對立的泥淖,而是希望從海洋貿易的視野,以洋行在東亞世界的發展為題,用例證、個案的方式,向讀者介紹「近、現代史」其實不是書本上的「近、現代」,而是變相地「存在」,只是大家不自知罷了!

 

怡和洋行與匯豐銀行

  十九世紀以前的歐洲各國,開拓東亞市場的對口單位,多以「東印度公司」為名進行集體壟斷,英國在這部份也不例外;隨著十九世紀初期的自由貿易呼聲高漲,英國東印度公司的特權也受到挑戰,其東亞貿易的獨佔權,最終在18331834年間徹底結束。此後英商與中國的貿易,由東印度公司代表英國出面與中國斡旋,以群體對群體的談判模式,減少不必要的衝突;漸次走向個別商賈(散商)-中國當地買辦的個人對個人關係,使得外商與中國在不認識彼此社會文化的情況下,產生更多的誤解與衝突,遂因雙方關係劍拔弩張而終致戰爭的境地。其中怡和洋行是從鴉片戰爭以前,迄今碩果僅存,見證了所有近現代東亞史的公司,因此舉此洋行來說明是十分貼切的!而有關怡和洋行的研究,Robert Blake整理該公司在倫敦、香港等地的帳冊資料,結合近現代東亞的歷史事件,寫成《怡和洋行》(Jardine Matheson Traders of the Far East)一書,是目前比較全面性的專著。

  該洋行是由渣甸(William Jardine)創立,但其「怡和」的商號並非最初就使用。事實上,渣甸早期服務於英國東印度公司,擔任遠東航線的船醫,並在1802年初次踏上中國,此時他只是一介僱員兼職跑單幫。直到1825年夥同其他友人成立新麥尼克行(Magniac & Co.),脫離東印度公司而成為港腳貿易商,隨後該行有了馬地臣(James Matheson)以六萬元入股,資本相對於其他散商來得雄厚。當時新麥尼克行的貿易模式,不外乎將孟加拉與印度土邦所種植的罌粟(公班土、刺班土、白皮土)運往港澳,再將中國的茶、瓷器和絹絲運返印度再轉運歐洲。然而1832年麥尼克家族退出,旋及更名為「怡和洋行」,並加速對中國要求開放鴉片販賣,進而造成1841年的鴉片戰爭,跟隨後簽訂的南京條約。

  必須注意的是,林則徐大聲疾呼的話語,雖然深植後來人們心中,論其實則在當時影響十分有限,因為購買鴉片需要有寬裕的經濟基礎,只有在中國社會金字塔上層的政商、士紳與土豪之流,才能嘗試這類「毒品」;其次是鴉片被視為毒品的概念,在當時英國本土尚未形成,要等到18601870年代,慢慢出現鴉片販賣是不道德的論調,因此鴉片在鴉片戰爭乃至英法聯軍期間,僅被英國人視為外銷商品,並未有道德上的壓力。因此怡和洋行的奠基,說是鴉片貿易確實不為過,但是渣甸與同時代所有英國赴中國的人們並無差異,甚至連傳教士也是「手持聖經,腳踏鴉片」。但是怡和洋行的鴉片貿易,隨著寶順、沙遜、旗昌等洋行的相繼加入,在中國市場的銷售競爭異常激烈,迫使渣甸調整商貿策略,改以海洋運輸、金融匯兌和保險銷售為重的多角化經營。

  1860年代對怡和洋行而言,不僅鴉片貿易漸衰,更糟糕的是「匯豐銀行」的成立。因為東印度公司退場後,英國商人多以個人資金投入貿易,往往資本額不足以應付貨款,需要四處向友人籌措資金來週轉,可是東亞地區僅有傳統東亞世界的錢莊,且不借貸給這些外商,因此有人提議在香港成立西式銀行,並以「中國銀行」為名,可是股本募集與分配對象不公,反而出現孟買、倫敦商人持股多於在華外商,所以寶順洋行等在華外商,募集香港與上海的資金,在1867年成立「匯豐銀行」。然而怡和洋行與寶順洋行是長期的競爭對手,且匯豐銀行預料將壓縮怡和洋行的匯兌業務,因此怡和洋行初期阻撓該銀行的成立,即便成立之後也與匯豐銀行劃清關係,不願意參與該銀行的配股;直到1877年眼見打不過對手,耆紫薇(William Keswick,渣甸的甥孫)轉而成為匯豐銀行董事,甚至1880年成為該銀行的董事長,使怡和洋行跟匯豐銀行成為商業同盟,共同投資許多企業。

  邁向二十世紀前夕,怡和洋行想搭著清政府自強運動的建設列車,投資中國的輪船事業與鐵路建設,幾經斡旋商議而成為資金的募集洋行之一,使得該公司更加深入東亞市場。怡和洋行在1906年,改組成為股份有限公司,成為「怡和洋行股份有限公司」;此後中華民國肇建時,怡和洋行已是複合企業,當時外銷中國福建的茶業仍是主力,而上海則擁有數間絲織廠、毛革打包廠、冷凍蛋黃處理廠和啤酒廠;即便中日兩國戰而不宣,雙方都禁用無線電,怡和洋行仍能藉由中國的飛鴿傳書,持續聯繫各地分行。怡和洋行的商業貿易,到了1941年珍珠港事件出現巨變,因為日本向美國宣戰,美英同盟也使得英商怡和洋行受到打擊,不僅在華的商貿活動,除了國民黨政府轄下的重慶等「大後方」,其餘地方皆被迫中止。此時香港也被日本佔領數年,該公司資產被進行接管,甚至1943年還將怡和洋行的部份員工關進集中營,因此怡和洋行在二次大戰期間的帳面呈現虧損局面。

  二次戰後的怡和洋行也隨之復員,又因為國共內戰的變局,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的反帝國風潮,迫使怡和洋行從1950年開始,賤價處分在中國大陸的各項資產。隨著1951年亨利.蓋西克(Keswick, Henry)夫婦拿到出境許可證,離開中國大陸返回香港,1954年轉讓資產談判完成,怡和洋行正式退出經營百餘年的中國大陸市場。諷刺的是,怡和洋行並未因此衰落,反而以香港為主要據點,發展成為跨國的企業集團,連台灣都有許多子公司,像是怡富投顧、Pizza HutWelcomeIKEA等,都曾被怡和洋行經營過,變相的存在於東亞;如今更在中國進行改革開放以後,重返中國大陸市場,從2008年在北京舉行的英國商業大展獎,裡頭贊助商赫見怡和科技(Jardine OneSolution),足見該洋行強韌的生命力。

見者有份的國際共享

  相信各位讀者的中學歷史,肯定是學過一堆條約,其中英國在虎門條約裡,有條「一家烤肉萬家香」的規定,亦即跟單一國家簽約後,另一締約國適用的「片面最惠國待遇」;其他各國公使隨後跟進,造成清政府每簽一次約,各國皆可援用的處境。因此開港通商帶來的,不只是英國人與其資本挹注的公司,法國、德國、俄國和美國等地的商人,都得以進駐清國的港市。舉德記洋行為例,該洋行是清文宗咸豐10年(1867A.D)由德國商人Julius MannichJ. Peterson所設置,經營東亞航運事業,儘管今日該洋行已不復在,但是當時營運規模並不算小,且在臺灣的大稻埕(今臺北市大同區)、安平(今臺南市安平區)兩地,分別設立營運據點。儘管該洋行在日治時期終止臺灣地區的業務,至少安平的東興洋行建物仍存,而在百餘年內先後被轉作台南廳安平支廳廳舍、安平派出所與安平外商貿易紀念館,今日仍能前往觀看該洋行的容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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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德國人在八國聯軍以前,未與清政府發生戰爭,無從挾軍事優勢迫使清政府簽約;依常理判斷是不會有德商入駐港市,而上述例證卻非如此,顯示「片面最惠國待遇」的狀況固然存在,但是清政府緩慢地與國際接軌,和其他尚未發生衝突的國家進行交流,使得開港通商的適用對象擴大,也是存在的情形,所以用戰爭帶來不平等條約的說法並不周延。至於「片面最惠國待遇」的影響,則可以往後推到現代,即便1911年由清國變成中華民國,該條約卻未因此廢止,而清末到民國時期逐漸成型的美孚洋行(Standard Oil Company),正好搭上歐美諸國利益均霑的便車,從而獲得行銷利益的例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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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該洋行的成立上溯到1859年到1870年間,美國商人John Davison Rockefeller夥同友人成立的美孚油公司(Standard Oil Company),他欲將其觸角伸及東亞世界,在1880年代委託英資的怡和洋行與太古洋行,代為經銷該公司出產的煤油,卻因為怡和洋行另有合作夥伴,使代銷體系出現排擠效應,加上美國海外貿易處處長Howard Cole的獨立經銷計畫,遂有1899年成立美孚洋行的結果。該公司要進入中國市場,必須有銷售管道才行,起先美孚公司在中國各通商口岸委派中國商人,權充該公司在中國的經銷商(agent),一來減省盈虧的直接負擔,二來減少中國人民對商品的疑慮或排斥。該公司採取油品先交運販售完畢,再行交割油價的買辦方式,嘗試在英商之外,因地制宜地建構經銷體系;俟經銷業務拓展穩定後,反過來將經銷商組織化,再派遣美籍員工到東亞,而由紐約總公司直接管理業務,建置相關銷售的倉儲設施,以「美孚洋行」銷售各類產品。然而美孚洋行在二次大戰時,由於美、日為交戰國的緣故,東亞地區有不少據點被迫關閉,二次戰後復因國共交戰,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反美帝風潮,使得該洋行於1950年代結束在中國的業務,轉而在香港、澳門繼續發展。不過原先各據點的遺跡仍存,因此今日到山東煙台,在芝罘區海岸街一帶,仍能看到19011902年竣工的倉儲、碼頭設施。

  二次戰時仍以「美孚洋行」行銷中國,直到後來改組成為「股份有限公司」,方才以「美孚公司」為名。另一方面,美孚洋行的母公司並非毫無變動,1911年因為違反托拉斯法案而被迫拆解成若干公司,而各公司發展迄今,又再度合併為一,名稱改以「埃克森美孚股份有限公司」(ExxonMobil International LLC)持續經營。因此,當你因為駕駛汽車而用到Mobil系列的油品時,可別以為進口這些商品如此簡單,其實是東亞世界歷經好幾世紀的緩慢接受,方才有如此的現況。附帶一提的是,美孚企業的東亞發展史,已有相當豐碩研究成果,不僅埃克森美孚公司的官方網站(http://www.exxonmobil.com/)有簡史,吳翎君教授的《美孚石油公司在中國》一書,更是詳盡地考察與介紹。同樣地,美孚洋行以油起家,後來也成為多角化經營的公司,渣打銀行(Standard Chartered)便是一例。

洋行變相存在於當代

  從前述英商的怡和洋行,到美商的美孚洋行,都是迄今仍存的老牌企業,他們僅是改組成「股份有限公司」,以換個名稱、成立子公司、或是創立副品牌的方式,更加多角化的經營,而更加深入到我們的生活裡,茲再舉太古洋行與和記洋行兩個例證來說明。

  由英國利物浦發跡的John Swire家族,原先只在英國經營紡織業,兼及北美紡織原料的入口,到了John Samuel Swire執掌公司時,恰巧先是美國南北戰爭影響業務,繼而出口澳洲貿易的發展,後因蘇伊士運河開通和新式汽輪的航駛,終將觸角伸向澳洲航路北方的中國,進而在1866年夥同友人Richard Shackleton Butterfield入駐上海租界,公司便以兩人為名取作「Butterfield & Swire」,雖然兩年後兩人宣告拆夥,John Samuel Swire仍繼續經營該公司紡織品貿易本業,並取一「太古洋行」的中文名字。直到1870年代,太古洋行在東亞地區的上海、香港、橫濱等港口設立據點,看準了長江內河航運的商機,先成立太古輪船公司,再收購宣佈破產的公正輪船公司 (Union Steam Navigation);不僅從事進出口貿易,更跨足中國-亞太航運事業;後來更因航運事業擴張,回頭促成該洋行貿易商品的多元化,延伸到豆餅和蔗糖等品項。

  從19001910年間,太古洋行在香港創設太古船塢,進而成為香港最大船塢;同時太古洋行亦涉足上海與香港等地的保險、金融事業,甚至一度由太古莊發行自己的鈔票,而於汕頭地區流通。該公司在1914年因為合夥協議期滿,一如怡和洋行的模式,改組成為有限公司,首任主席由John Samuel Swire 的長子John Jack擔任;後來遭逢二次大戰的侵襲,香港與東南亞部分區域,先後被日軍佔領,太古洋行在亞太地區的長年經營,亦遭到數年的重挫、中輟;二次戰後更因國共內戰,也於1949年將業務撤至香港,這個發展過程與怡和洋行、和記等洋行並無二致。該公司在香港歷經多年的慘澹經營,隨著1965年收購美資的Hong Kong Bottlers Federal Inc.,而此公司持有可口可樂的香港裝瓶專營權,使太古有限公司變成亞太地區可口可樂的獨家代理商,甚至是可口可樂最大的裝瓶商,所以現在喝可口可樂時,別忘記這公司的前身是太古洋行。

  言歸正傳,太古洋行在戰後用「Taikoo Dockyard & Engineering Company」在香港股市上櫃,直到1959年才更名為「太古洋行有限公司」,約略同期也投資了國泰航空,其後1972年積極佈局香港的貨櫃碼頭業務,並將原先糖廠與碼頭的局部空地,轉投資建設太古城,進軍香港的房地產。隨著中國在1980年代進行改革開放,太古洋行再度回到中國內地,多角化經營已非單純的貿易項目多元化,還有業務項目的多元化。1990年代該公司再度更名,將百年前合股卻不合時況的舊名,一律更改為「Swire」,中文則簡併「洋行」二字,而以「太古股份有限公司」為名,簡稱為「太古公司」,褪去了清代後期的殖民色彩,回歸到在商言商的家族企業。

  另一個例證,是從海洋中國航向世界的和記洋行(Hutchison & Co.),乃在1877年英人John Duflon Hutchison到香港,並進入Robert Walker & Company,其後成為該公司的大班,方才正式更名為「和記洋行有限公司」(John D Hutchison & Company Ltd),並以經營東亞地區的航運為主。二次大戰的19411945年間,日本一度佔領香港,此時和記洋行不得不暫停營運,就連負責人John Duflon Hutchison也被囚禁在深水塘集中營,直到戰後復原的軍功,晉升成為上校(Colonel),之後更獲得英國女皇賜封的爵位,被稱為「祈德尊爵士」(Sir Douglas Clague)。

  196070年代不僅John Duflon Hutchison成為匯豐銀行副主席,陸續併購屈臣氏、德惠寶、黃埔船塢和China Provident Company Limited等多家公司,改組成為「和記黃埔有限公司」(和黃集團),還在香港股市上櫃,持續跨國經營與多角化投資的策略,直到1979年李嘉誠購入40%的股份,John Duflon Hutchison退居大股東,並在1988年完成祈德尊新邨(Clague Garden Estate),直到1997香港移交中國為止;而港人李嘉誠成為該公司的董事主席,才宣告英商「和記洋行」時代的結束。值得注意的是,該公司充斥在我們日常生活週遭,除非你沒看過電視廣告:「我敢發誓,屈臣氏最便宜!買貴退差價!」,沒逛過屈臣氏連鎖店再來說近現代、洋行離你很遙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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代結語:海洋傳統的昂揚

  現今流行「商人無祖國」這句話,其實很有問題!最初歐洲各國的商人之所以能夠打入東亞世界,並非沒有祖國概念,反倒處處假借著本國領導者的名義,用自己的武力強行進出東亞市場;有時甚至動用自己的政商資源,想方設法影響本國的東亞政策,從而取得自身的利益。這些洋行的經營者,總有些因地制宜的辦法,僱用中國人來行銷中國,但企業核心仍以歐洲的各種制度運作著,確實成功駕馭兩種文化所造成的差異;可這些歐洲人終究是站在別人家門口,隨著當地人們逐漸學到這些核心的制度,從早期的引航人與行員,逐漸走到今日的股東和董事,不但擁有了洋行的股份,甚至進一步反客為主到掌控洋行的命脈,遂有李嘉誠入主和記洋行的情形。到最後,洋行不純然是英國、德國、法國、美國等外國人的專利,反倒是外國人與中國人共同擁有的企業,顯示東亞世界確實在緩步地崛起。

  不管如何,中國在海洋次傳統,極具國際經貿的能力,不但吸引外商進駐並投資香港與澳門,甚至帶動中國的改革開放,這歷史的演變並非偶然,而是幾個世紀以前已具備雛形,只待條件慢慢地成熟。這些企業在東亞的發展史,反應出多角化且多地區經營,有助於降低營運風險,而海峽兩岸的政制差異,雖使這些公司也多有調整,卻仍將中國、香港、澳門、臺灣這塊區域,都視為大中華經濟圈,也說明歐美各企業如何看待東亞世界的大同小異。附帶一提的是,東亞航海事業的發展,帶動外商進駐中國的風潮,可是臺灣後來割交日本,隨著日本政府的專賣體制,外商在盈虧的現實壓力下,不得不紛紛結束臺灣的經營,讓臺灣的發展逐漸異於海洋中國,而有數十年的逆流,直到中華民國接掌臺灣,重新開啟臺灣的海洋門戶,使得國際貿易再度興盛。展望歷史的發展,臺灣究竟要走向獨自鎖國,還是積極回到海洋東亞的核心,如同香港、澳門與廈門等地的勃興,端賴當局政府的態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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